第72章 嗯,怪我!

棠宝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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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的体温不断攀上,帐幔内传出了一阵暧昧的水啧声。

    这个吻久到宝嫣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泥,宛若无骨地倒进男人怀里,他才大发慈悲放过了她。

    她脑袋埋在他怀里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头顶是男人同样失控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突然男人火急火燎地推开了她的身子,她整个身子软软地倒在被子上。

    他撩开帐幔下了床榻。

    眼看他就要离开,可宝嫣还没听到答案。

    她心下一急,身子飞扑过去,倒在床边,小手揪住了男人的袖口,声线还带着几分娇嗔:“你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!”

    男人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,侧头朝着帐内瞥了一眼,可这一眼让他身上的高热更盛。

    小殿下倒在床边的身子歪歪扭扭的,胸前的衣襟大开,从他的视线能清楚的看见胸口那饱满、美丽的弧度,还有那弧度中间不和谐的红肿。

    白日里的画面,不容他拒绝的在脑海里重现。

    可对上那双漫着盈盈水光的眼眸,他还是屏住呼吸道:“先将这事在百姓中散布出去,如西陵人真的有此打算,势必会改变策略。”

    宝嫣听到这话,揪着他袖口的小手松开了。

    忽而男人突然转身面对着她,她的视线刚好在他腰腹往下的位置。

    那顶起来的大包,吓得她惊呼了一声,几乎条件反射地转身钻回被子里。

    身后男人低低的笑声传来。

    “小殿下可真能耐,就这么一亲,它就完全不听我话了!”

    宝嫣在被子里瞪大了双眸,怒气冲上脑门,想从被子里出来和他一辨高低,可又怕他再对她做白日里的事,只得在被子里,闷声反驳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定力不好,还来怪我!”

    “嗯,怪我!谁让我这么稀罕你!”

    这话落下后,男人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直到净室的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,包嫣才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。

    偷偷摸摸朝着净室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暗骂了一声:流氓!

    她将裴寂刚才的话里里外外想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的法子,确实有效的。

    薛冉那般谨慎小心的人,听到那流言定会命人排查,一定会留心水路,这样就算西陵人依旧想从水路进攻,也没那么容易了。

    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,宝嫣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,耳边听着净室里男人难堪的喘息声,她脸颊烧灼感更甚。

    唇瓣上的滚烫感,随着颈脖一路往下蔓延、流窜。

    她捂住耳朵,将脑袋藏进被子里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次日宝嫣醒来时,房内除了她,一个人都没有,凉风扣着窗棂,发出轻微恼人的声响。

    她披上外袍,外间欢婶已经备好了早膳。

    裴寂不在,连着好几日,裴寂都不在。

    宝嫣过了几日清静的日子,却又莫名有些心慌。

    毕竟男人要去做的事可是事关整个西南的局势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破坏了西陵人进攻的计划,那么预知梦中的惨状就不会出现了。

    三日后傍晚,裴寂终于回来了。

    宝嫣听到消息的时候,第一次这么盼望见到他,她快步出了院子,快步往寨主住的院子去。

    欢婶几乎小跑着跟在她身后,笑着打趣道:“都说小别胜新婚,更何况小娘子和裴爷本就是新婚,小娘子念得紧,也是正常的,但是小心慢些,莫磕了绊了......”

    欢婶的话还没说完,前面那道急不可耐的纤细身影却停了下来,又掉头面无表情地往回走。

    欢婶一下子懵了,愣了一小会才掉头跟上。

    宝嫣神色冷冷,因为方才乱了阵脚而心生懊悔。

    险些就让人误会了。

    只要想到那个男人得意的神色,她就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此刻心神不宁,就连脚下道路不平都没发现。

    “小娘子,小心!”欢婶的话砸在耳边时,宝嫣的脚已经踩在地上坑的边沿,崴了一下。

    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心处传来,她痛得额头冒出了冷汗,蹲下了身子。

    “没事吧?可是脚扭了?”欢婶快步上前,刚想扶起地上的宝嫣,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兜头笼罩了过来。

    欢婶惊得唤出声:“裴爷......”

    宝嫣听到这两个字,刚抬起头来,身子一下腾空,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。

    男人一抱起她,就开口问:“哪里受伤了?扭到脚了?我让军师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男人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她打横抱在怀里,宝嫣一抬头就对上了身前四五个男子的目光,她下意识往身后男人的胸口躲了躲:“我没事,你快放我下来。”

    这时跟前的人中跳出一个白衣玉面公子。

    是上次见过的那人。

    齐玉泽!

    宝嫣记得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我之前还以为是裴兄襄王有意,公主神女无情,看到二位这么腻歪的画面,我之前真是白担心了。”齐玉泽对着裴寂和宝嫣的方向作揖,一开口就没好话。

    他话刚说完,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,突然不知道谁朝着他屁股踢了一脚,他整个人“扑通”一声,双膝直直跪在青石板上。

    他整个人都懵了,从地上爬起来,转身就对上了栾越黑的想杀人的脸,他吓得将到嘴边质问的话都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栾越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日常感叹:这人怎么还没被人打死。

    这嘴开口就是狂踩人家软肋,到现在还活着,真是奇迹!

    宝嫣脸上臊得慌,从男人怀里下来,快步朝院子走去。

    裴寂目光落在宝嫣一脚轻一脚重的走姿上,摆手让庾卓等人先去议事厅等他,提步刚想去追宝嫣,却被齐玉泽拦住了。

    裴寂凉凉的目光看向齐玉泽。

    齐玉泽轻咳了一声,想到刚刚小公主的神色,再加上上次裴寂向他“请教”时说的话,一下子对着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新的认知。

    他凑近些:“上次我给裴兄的画册,裴兄可看了?”

    裴寂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齐玉泽眼皮猛跳,心道:坏了!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,又道:“其实错了,还有那句话,也错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他早知道嫂夫人是宝嫣公主,定不会乱教裴寂这闺房密事。

    “错了?”裴寂的双眸隐隐已经有怒火喷出。

    齐玉泽脊背发麻,但为了小公主好,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对,‘女人,只要在床榻间征服就行了,想怎么用就怎么用’,这句话我收回。”

    裴寂依旧睨着他。

    齐玉泽从袖口里抽出另一个画册,塞到裴寂怀里:“其实男女之间,最高级,最难得的是两情相悦......只有两情相悦的人,做那事的时候,才能体会到极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