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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宝冷得哆嗦。
手脚冰凉冰凉的，她缩在被窝里摆弄手机。
吃完饭她就听到了手机特有的‘滴滴’声，打开手机，页面上是某东的APP，后台上余额栏涨到了3500，顾小宝扯着嗓门嗷了声，激动得不要不要的。
顾奶奶和柳阿婆抬头看了眼小宝的房门，两人齐齐失笑。
“三千五啊，三千五啊，我记得之前看的时候，才两千多……为什么会长呢？”顾小宝又激动又疑惑，可惜手机上除了余额多了外，只多了一副未解锁的灰色图案，上面还没有显示送货时间。
而之前显示的未解锁灰色图案显示送货倒计时的商品，两个月前，她就签收了。
除了两套大衣外，就是些种子。
这些种子她都不认识，现在又是冬天，这些种子都被她收了起来，打算明天开春的时候，在拿出来种。
“李小子，来找宝的？”
“是。”
屋外是顾奶奶的声音，顾小宝顺手将手机塞进被窝，趴在床边探头往外喊，“土豪，你找我啊？”
李瑜酒迟疑。
女子的闺房外男不能踏足……
顾奶奶乐呵呵的说，“宝醒着，你进去吧。”宝还小，没啥好避讳的。
柳阿婆张张嘴，到底没出声。
李瑜酒也想通了关键，没在犹豫，走进闺房，他就愣住了，这房间的摆设倒是令他意外。
除了床外，还有柜子梳妆台和小桌子。
只，这柜子样式不一般。
他知道顾小宝有些惊奇，但每见到一回在她身边的东西，都能让他感到意外，这种感觉……有些奇怪，但他莫名的欣喜。
顾小宝笑眯眯的说，“土豪，来跟我告辞的？嘿嘿，你只要选好厂址，把尺寸就能设计好图纸。”
目光灼灼。
先付定金啊。
李瑜酒眼里含笑，“我明日就走，厂里造出来的纸，能否让我带走？”
顾小宝瞬间坐直了，笑得贼兮兮的，“钱到位了，万事好商量。”
李瑜酒出的价格，顾小宝瞬间笑眯了眼，把这次造出来的成品纸，都给他打包了。
顾爷爷等人知道的时候，呆住。
他们万分不舍得，这可是他们头一回做出来的纸，还没看过瘾呢，咋就给送出去了？
顾家那头牛做的牛车，捆了十垒的成品纸。
顾夏跟着一起去，等把纸送到镇上，顾夏将牛赶回来。
张老哥搓着手，麻溜的把牛车赶着上路。
顾家村老小眼巴巴的望着，大家伙欲言又止，齐齐看向顾小宝，尤其是这一回造纸的那几个汉子。
莫名心酸。
顾小宝咧嘴，拍的将十万两银票放在他们面前，笑眯眯的说，“十垒成品纸，我们赚了十万两，有啥舍不得的，现在我们会造纸，以后想要多少能造多少出来，但这么土豪出手又这么大方的顾客，可难找啊……”
顾家村老小，“……”
全都傻眼了。
十、十万两？
顾小宝将十万两给同样愣住的顾爷爷，“从参与建厂房到造纸的人，十万两照人头平分了。”
顾爷爷接着这十万两，心思复杂。
而顾家村又炸锅了。
十万两、那是十万两啊，对于常年累月穷得没见过银钱的顾家村老少来说，这、这真的是银钱吗？
那是得多少钱啊！！！
本来在看热闹的顾家村老少们哆嗦着，贪婪着的盯着顾爷爷手里的银钱，更甚至有老汉激动的抹眼泪。囔囔着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银票啊。
而刚刚还舍不得被拉走成品纸的汉子们，各个激动得手脚发软，目光灼灼。
顾小宝声音小，她扯了扯顾大郎。
激动到变声的顾大郎大吼，“都给老子安静，我家宝有话说，都他娘的安静。”
顾石头等人跟着大声吼，“都他娘的闭嘴，甭瞎比比，我家宝丫头有话说。”
肾上腺狂飙的汉子们那声音能把地给震一震，炸开锅的人群很快被控声，渐渐的安静下来。
顾小宝满意脸。
等现场安静得只有呼吸声的时候，微微一笑要说话，又突然发现自己这小身板太矮，说话没气势。
顾带弟绷着脸，端着凳子从厂房出来，放在她身后。
顾小宝愣了下，冲着他竖拇指，“你行。”
顾带弟绷着脸嗯了声。
顾小宝抓紧时间，爬上凳子，咳了两声，大声说话，“今天的成品纸卖了十万两，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。从建厂到卖纸，十万两按人头分，我顾家能分到大半，你们羡慕妒忌眼红、有心眼，这些都不必有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，我顾家今天吃肉，能分给他们喝汤，就也能分给你们。”
哗啦！
又闹哄哄了。
顾大郎的眉头夹紧，脸色有些难看。
而跟着顾家喝汤的一群人笑成了个傻子，可不是吗，自从顾家日子好过，他们的日子不也好过了？
还真让小宝说对了。
顾家吃肉，他们喝汤，这汤还是加了肉沫的浓汤。
嘿嘿！
“那你说，你要让我们干啥？你说我们就干，我们也能造纸，也能卖钱。”
“对，我们也能做，都是顾家村的人，没得只让你堂叔伯们跟着喝汤啊，我们也得喝几口啊。”
“说得对。”
闹哄哄的，比菜市场还热闹。
顾小宝脑壳疼，她的话还没说完，顾大郎顾石头等人扯着嗓门让他们都闭嘴，听小宝把话说完，在叽歪。
站在最前头也是闹得最凶的几个，赶紧转头朝身后吼，让他们都闭嘴，听顾家丫头说话。
等现场再次安静下来。
顾小宝才继续说，“带你们吃肉喝汤都可以，但我有条件。首要条件看人品，人品好的人家，我头一个安排上。”
大家安安静静的，有一肚子话要说，这时候也忍着。
顾小宝满意脸，微微一笑，“考察人品就用投票方式，全村老少孩童每人手里有五票，你们可以投给村里任何人，只要票数前五的人，就安排他们下一批造纸。同意吗？”
全村，“……”
就算憋红了脸，也没人吱声。
顾小宝眼皮一抽，“算了，我定规矩，让村长跟你们说。”
就算着至少有一万两进账已经蒙圈的顾老二，“嘿、嘿嘿……”
全村，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