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赐福仪式

彪悍的博美犬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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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宫女从妆台旁的木架上取下了一块半透明的白薄纱,罩在月歌的脑袋上,足足覆盖到了她的膝盖前。

    配上身上的洁白衣袍,很是仙气缥缈。

    “王妃,赐福仪式已准备妥当,奴婢扶您前去祈愿殿接受陛下与王后的赐福。”

    刚打开房门,映入眼帘的便是等在门前,一袭白衣的钟离恒。

    因着赐福不可佩带任何金银首饰及发冠,钟离恒依旧披着顺直的长发,看起来颇有一种闲云野鹤的潇洒之感。

    宫女躬身将月歌的手轻轻托放在了钟离恒的手中。

    她再也不能无所谓的面对他了,现在只要一见着他,她就忘不了刚刚的场景,挥之不去的影子总让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,十分不自在的月歌被他握在手心的指尖总想往回缩。

    他好像也意识到了月歌的小动作,手中微微用力,就像抓住了她的小辫子,任由月歌的手指在他的手心游动,始终是脱离不开。

    “王爷,王妃,请随奴婢往此处前往祈愿殿,陛下与王后已在那处等候二位。”主事宫女侧身引道。

    在去往祈愿殿的路上,主事宫女又道:“王后让奴婢告知二位,祈愿殿上会有住持赐福的祭司大人,即使不知赐福之规,也会由祭司大人与奴婢在旁指引,请二位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父王母后。”

    “祈愿殿乃是神殿,二位的所见所知所做都不得对外吐露一字,否则将会带来不幸,还请王爷王妃谨记。”

    月歌这才意识到,刚刚为她更衣梳发的宫女早已被主事宫女差遣离开,只有主事宫女在前指引。

    随着主事宫女的脚步,很快到达了祈愿殿门前。

    祈愿殿的大门看起来十分普通,与众多房间的大门一模一样,也许那些目不暇接的房间只是为了掩藏这间重要且神秘的神殿。

    大门被主事宫女推开。

    与金碧辉煌的苍銮殿相反,这里四下昏暗,完全看不见殿内的其他陈设。

    唯独正中有一束光芒从屋顶照下,将伫立在中央硕大的白玉石台照的分外显眼。

    与其说是石台,不如说这是由大大小小的方形泉池,一阶又一阶堆叠起来的阶梯,共有九层,正对着大门的一面留有一条供人行走的台阶。

    屋顶的阳光透过白玉的过滤,向四周散发着轻柔如丝的光芒。

    泉水从顶部中央的泉眼处涌出,一层层溢出的泉水就像一颗颗熠熠发光的明珠。

    泉眼旁有一小块用以仪式的小平台,上面正站着等候多时的岐容王与仁王后,还有主持赐福的祭司大人。

    祭司大人穿着一袭黑衣,三千银丝自头顶倾泻而下,她没有佩戴任何装饰,唯独眼前有像王后那样的珠帘挡在眼前。

    她的装束看起来很是与众不同,但若放在这祈愿殿里看着,又觉得与周遭十分融洽,或许她就应该是属于这里的。

    钟离恒与月歌一步一步登上了泉顶。

    从下仰视已是极美,不想站在最高处才知,所有的美竟是源于从这一眼小小的泉眼,仿佛天地间日月精华皆由此而出。

    祭司大人道:“向天王地母,行跪拜之礼。”

    二人听命,俯身跪拜。

    祭司大人从祭台上取下了一把银色匕首,跪下身子来,举着匕首向光与泉念叨着一些月歌根本听不懂的语言。

    许久,祭司大人才又恭敬的起身,将匕首握在手中。

    她拉起了钟离恒的左手,一边在他的指腹上用刀尖划出符文,一边念叨:“我心皎皎,天地可证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节骨眼上,钟离恒意料之外的犹豫了,即使方才在来祈愿殿的路上,他也很自信的认为,不管面对什么山盟海誓,天鉴地证,他都可以完全毫无顾忌的说出那些谎言....就像昨天与她成亲那样洒脱…还有无所谓…

    钟离恒迟迟没有随着祭司大人的话复述出来,月歌还拉了拉他的衣袖,示以提醒他。

    可他仍然没有给予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祭司大人用刀尖在钟离恒的手心上点了点,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回过神来的钟离恒不敢多看月歌一眼,直视着那泉眼,逐字复述道:“我心皎皎,天地可证。”

    “请王妃将手给我。”

    祭司大人狠准稳的逮住了她因害怕而卷曲的手指,以至她的小手无法躲藏。

    “我心昭昭,日月可鉴。”祭司同样在她的指腹处划上了一个简单却看不懂的符文。

    月歌忍着划伤的疼痛重复道:“我心昭昭,日月可鉴。”

    主事宫女端上了一只玉杯,其中盛着朱红色如墨汁一样的东西。

    祭司大人转身,双手将匕首呈回了祭台,并念上一段咒语,岐容王与仁王后也跟着念上了一段。

    紧接着,岐容王与仁王后各执起了一支纤细的毛笔,沾取了一些朱墨,在了钟离恒与月歌的眉间画上了一笔。

    在仪式的最后一步,祭司大人竟提出了奇怪的要求,要她二人把刻了符文的手指戳进对方的嘴里。

    月歌一听,五官都拧到了一起,这要求也太恶心了。

    说什么舐去对方的契约之血,从此二人生死相连。

    她才不要和他生死相连呢。

    钟离恒看起来就是个短命鬼,他要死了,她还能活?

    月歌的某种意识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,一拳抡在了她的大脑瓜上:蠢货,你与他生死相连,他保你便是保自己,你真当你是丞相亲女儿,还有隶国给你撑腰?

    月歌仔细一想:是这个道理啊,我原本只是一个无名小卒,真要摊上大事,谁管我死活?而且在这王宫之中危机四伏,就连钟离恒也处心积虑想要整我,现在我与他连上了生命线,也不怕他总拿休书什么的威胁我,也不怕他想办法整我了。

    这一回,可算是到他骑虎难下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之前装恩爱装的信手拈来,现在完全栽在了这赐福的最后一步上。

    月歌飞快的拿小舌头舔去了他手指上的鲜血。

    “请王爷,舐去王妃的誓约之血。”祭司再一次提醒着犹豫不决的钟离恒。

    “恒儿,怎么了?从一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。”岐容王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。

    旁人是看不清,她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,钟离恒懊悔不已的模样。

    两害相较取其轻,欺君罔上乃是大罪,不就是一个破仪式吗?心本就不成,自然是不灵的。

    钟离恒拉过月歌的手腕,月歌也很是主动的伸直了手指,都快要送进他的嘴里去了。

    钟离恒还是敷衍的舔了一下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像月歌料想的那样,假装很开心的放开她。

    他的身子忽然僵住了,仿佛中了邪,一动不动的拉月歌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王爷?”月歌叫道。

    他埋着的脑袋没有因为她的呼唤而抬起来。

    “王爷?”月歌又一次试着叫了叫他。

    他突然将月歌割破的手指放进了嘴里,用力的吸吮,他好像要从这个小小的伤口上吸走她所有的血液。

    “王爷…快停下!”月歌抓着手,想要挣脱,可是她越挣扎他的力气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