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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满是红色怒火的眸子里，在死死盯着燕尔的时间里，颜色越发厚重，慢慢变得猩红可怕，下一秒，他猝然
起身。
燕尔猝不及防，整个人被男人扣住了腰身，狠狠地翻转了过去，狠狠地压到了玻璃圆桌上。
“陆圣擎——”
燕尔尖叫一声，整个人已经用最屈辱的姿势，狗一般狠狠地按到了圆桌上。
燕尔眼睛里一阵酸疼，眼泪狠狠地砸落了下来。
身后，男人健硕火热的身体，紧紧地贴了上来。几乎不费吹灰之力，他轻易地用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，狠狠地冲了进去。
起伏间，男人的大手死死地扣住她的手，强势凌厉的动作，带着浓厚的惩罚意味，狠狠地撞击着燕尔身体的每一寸敏感的神经。
他唇间的呼吸，很热，一下一下，伴着起伏的动作，喷在燕尔敏感耳蜗上，从唇间发出的声音，却冰凉至极。
“燕尔，忘记我的规则了吗？即便你只是我发泄欲望的工具，我不开口，你也永远都不会有说拒绝的权利。”
他们分不清黑白的纠缠，也就不会结束。
燕尔的身前，紧紧地贴着冰凉的玻璃圆桌，只要一低头，她甚至都能看到她此刻被男人压着起伏的难堪姿势。
男人的每一下动作，都像是刀子一般，狠狠地刮在她的心头。
她骤然松开手，侧头咬牙看向身后的男人，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陆圣擎，我恨你！”
换来的，不过是男人越发的变本加厉。
她咬牙承受着男人的疯狂，像是跟他较劲一般，忽然间冷笑出声，带着痛苦喘息的声音，陡然响了起来。
“陆圣擎，你心头的白月光回来了不是吗？你看清楚你此刻在睡的女人是谁！我不是秦子衿，你上我的时候，想到你心头的白月光，就不会觉得恶心吗？”
男人狠狠眯眼，一个狠厉的动作，燕尔被瞬间狠狠地撞了出去。
“啊——”
燕尔惨叫出声。
下一秒，男人骤然抽出扣住燕尔的一只手，忽然间卡主燕尔的下巴，将她看向自己的那张脸狠狠地扭到了前方。
就是这样一个动作，像是一记重锤，瞬间将燕尔的心，敲打的粉碎。
不管她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。
至少在这一刻，在这个男人为了惩罚她，在她身体里放肆纵横的这一刻，他把她当成了别人。
他不愿看到她的脸。
他在要她的时候，想的是别人，所以不愿看到她！
眼泪无声无息掉落下来，燕尔紧贴在圆桌上，紧握成拳头的手指，一根一根地摊开，没了力气。
她不再挣扎。
只是死死地咬着唇，承受着男人一波比一波猛烈疯狂的侵袭。
好久好久，就在燕尔以为，自己会这么死去的时候，男人在自己的耳边一声低吼，一切才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他起身离开，浑身无力的燕尔顿时像是一团棉花似的，瞬间沿着玻璃圆桌倒了下去。
陆圣擎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她，她却像是一只受惊的刺猬一般，拉过一旁的衣服，咬着唇发着抖，死死地护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陆圣擎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，半晌，兀自收了回去。
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，一边扣上皮带，收拾好自己。不过片刻，他还是那个气质矜贵的翩翩公子。
他眯着眼睛，冷冷地扫了眼地上的燕尔，一开口，声音里还带着事后特有的沙哑。
“还跑吗？如果还想继续跑，我不介意陪你继续玩儿。”
燕尔抱住自己膝盖的手一直在发抖，半晌，抬起那双空洞平静的眼睛，近乎嘲弄地说了声。
“不会了，已经没有意义了，不是吗？”
以前，她不甘，她愤怒，委屈，为自己抱不平，甚至不惜一切跑回盛州，想要找到真相，给自己，也给他们以后的机会。
但她发现，不管她做什么，如何做，在他眼里，都不值一提。
他甚至，连坐下来，听她说话的机会，都没有给过。
这样平静的燕尔，莫名地让陆圣擎狠狠一皱眉，心里处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，狠狠揪了一下。
他只觉得身体里刚刚平息的怒火，再度窜了上来，往前一步，正要伸手，视线无意间往下一扫，就看到她雪白小腿上，某一处绑着厚厚的纱布。
之前只顾着发泄愤怒，这会儿冷静下来，才发现那伤口似乎又崩裂了，往外渗着血，纱布都被染红了。
男人死死盯着那处伤口，半晌，忽然转身，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。
燕尔以为他要走，猛地抬头，沙哑着声音开口喊道。
“陆圣擎。”
男人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，燕尔平静的声音，已经从后方静静了传来。
“从开始到现在，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。我刚才说的话，不只是说说而已。我也有自己的尊严，不会像只哈巴狗似的，巴巴地求着你。”
燕尔说着，轻轻地吸了吸鼻子。
“我只要你一个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，可以吗？等我说完，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，我都接受。”
见男人背对着自己没动，燕尔又说。
“一个小时之后，我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。如果你不来，那就是不愿意听我说。从此以后，我都不会再靠近你了。”
那话说的决绝，带着燕尔最后的尊严。
“不管你有多少事情，有多忙，只要你来，不管多晚，多难等，我都会一直等你。”
门口，男人深邃的眉眼里，似乎有浓烈暗沉的光束一闪而过。
没人知道，这一刻的陆圣擎，在想什么。
半晌，男人什么话都没说，拉开门走了。
大门关上。
燕尔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一般，重重地瘫在了地上。
只有她知道，这是最后一次，她想要给自己和陆圣擎机会了。
外婆说的对。
也许，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对自己来说才是最好。
但即便最后身心俱伤，她也不做乌龟。
只是这一次，燕尔失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