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章方大娘的提醒

君无忧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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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该死,西涉的官衙是谁负责的?”朝延上下,官员极多,西涉又是一个小镇,皇帝自然是不清楚是谁在主持西涉大局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,西涉负责人是林又名,乃良妃娘娘胞弟。”沈天枫回答得极快,像是早就知道皇上会问这个。事实上,昨日早前已经有人给他提了醒,这林家怕是要覆没,他就是想来邀个功。

    “林家,又是林家!”皇帝一拍椅把手,怒喝。随后便道:“沈爱卿,此事由你揭发,朕便命你前往西涉,擒了那林又名,你且带上几名有治疫经验的太医,定将西涉疫情控制住。”

    “这!”沈天枫本意是要邀功,并不是想去送死,瘟疫是什么病,那是要死人的,他若去了,没命回来可怎么办,但这会儿若是拒了皇上的提议,在场的人又该怎么想自己,当下左右为难,不知如何回应。

    这时候其它官员自然不可能上来替他分担,毕竟怕死是所有人的通病,他们还有许多荣华富贵未享,哪能上赶着送死。

    皇帝见他久久未应下,眉头夹得死紧:“怎的,沈爱卿这是失语了?”沈天枫这才上前:“皇上恕罪,实是家里来人多起,我那母亲又在恰时病重,众所周知,我那三弟是搬不上台面之人,自然不会帮着处理这些事务,我大哥,便是沈天凌怕也是无法为臣分担,故,臣这一次

    怕是府里要乱,这才左右为难。”来仪向来以孝义当先,母亲病重,无可靠儿女侍疾确实说不过去,只是怎么就那么刚好,这当下那沈老夫人就病重,怕是沈天枫的推拖之词,此事若执意让他去,依他这怕死的程度,到时候草草了事,反

    倒会引起更大的祸事。

    “行了,此事容朕再好好想想。”皇帝觉得一个头两个大,这东临郡的事情还未解决,现又出现西涉之事,还未从沈宣宜的死中脱出身来的皇帝,顿有心力交瘁之感。

    此事便有官员上前:“皇上,这沈大人未能去,他不是还有儿子,且听说其子在军中,也颇有建树,此次代父前去治疫,若是成事,朝中也可多一位良才。”沈天枫听罢,皱着眉头思量,自己虽然已有小儿子沈光傲,可这儿子想是在母亲肚子里受了苦,这些日子以来身体一直不太好,若是沈光傲不能扶持,那沈光齐可就是他的希望了,这把他送进疫区,他还

    是犹豫了,不过,最后把自己的命跟沈光齐的一比,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。

    当下,沈天枫站出列:“皇上,微臣未能为皇上解忧,若是犬子能分忧,我想他定是乐意的。”

    皇帝再看不惯沈天枫此举,却也细想了一下沈光齐的为人,越想越觉得,他是个好人选,便冲阮公公道:“宣沈光齐下朝后,来书房来见朕。”

    “是!皇上。”阮公公应下。

    皇帝本来想提一下时初刚才带来的消息,突然又想到,此事不宜在大殿上提出,这军中不稳之事,若被太多人知晓,定会带来影响,挥手,让阮公公提退朝之事。

    阮公公传令:“有事上报,无事退朝!”

    朝臣们互相对望几眼,那眼神所对接的人都被皇帝看在眼里,看来朝中分派该是早有了。成王司柬一直站在这群人当中,安静地像不存在一样,他以为皇帝已经收到东临郡的消息,今天早朝会拿出来商量,连对策他都想好了,却没成想,皇帝对此事提都未提,那昨日章时初来皇宫,究竟所谓

    何事?

    而时初回到将军府时,沈风裳已醒来,坐在院中发着呆,见他回来便急问道:“你是否已得知那幕后之人是谁?”

    知道她心里急切,时初也不卖关子:“那赖嬷嬷招了,下药的是良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“良妃?”沈风裳细想了一下,好似见过她,却印象不太深。

    “嗯,皇上已让人抄了良妃的娘家,良妃也入了天牢,依皇上的意思是要折磨她些年,再让她死。”他说这些,无非是想让她心理好过些。

    只是沈风裳却道:“再如何折磨她又怎样,宣姐姐也回不来。”看她难过的样子,时初心疼地把她拥到怀里:“裳儿,此生我章时初就只你一妻,绝不二娶,或是纳妾。”从沈宣宜这事,时初本来认定不再多娶的心,更加坚定了,这后宅里的女人,还是不能多,一个裳

    儿对他来说,足够了。

    沈风裳只静静靠在他怀里,不言语,宣姐姐的仇算是报了,却远没她想的那样好受。

    这时候方大娘端着食盘过来,看见沈风裳略显苍白的脸:“夫人,可是哪里不适?”

    沈风裳从时初怀里抬起摇了摇头,今天的她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听说了,外头都传新封的贵妃娘娘殁了,且是产后血崩,老奴这里有一事,本来在你进宫那天便要说的,却被打断而忘了说。”方大娘有些懊恼地说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沈风裳见她表情不太好,便打起精神问道。

    “夫人,可还记得之前人记老奴拿去拆洗的香襄?”方大娘提起话头。

    沈风裳才想起,皇后娘娘给的那个绣着金丝的香襄:“可是拆坏了?”若是拆坏了,她现在也不心思去修补。

    “不是,夫人可知,那香襄里混着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是能致妇人生产后血崩之药!”

    沈风裳一听,挣开时初的怀抱,起身急问:“方大娘,你这话可有根据。”方大娘低声回应:“实在是不瞒夫人,我家那老头,年轻时是一家香粉铺的调香师,对这些味道最是敏感,且后来身体不好后,对药材产生了兴趣,那日我拿香襄回屋,还未来得及拆开,他便觉得这东西味

    道有些奇怪。”见她没有要打扰的意思,方大娘接着道:“我那老头拿出一本说是藏典集什么的,按着出味道的药材分析了下,翻找出那药材的作用,此药名叫迭染香,以薰香为主,若是放进香襄,则需要长年累月下来才会被吸收,所佩戴之人才会发挥到极至。而受药效发挥是在此人生产之死,不管生产如何顺利,最终皆会血崩至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