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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。”
苏黎想了想后才又问，“那晚梁祁凡带你去的真的是那种地方吗？”
唐嘉千唇边笑容苦涩，“不然呢？如果不是他带我去那种地方，我又怎么会被警察当作卖/淫的给抓起来？你知道吗？当我被其他男人带走，向他求救，他却冷眼旁观的那一刻吗?我对他所有的期望都已经没了。”
“我现在只想给自己放个假，让自己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休息，毕竟，春节后，我就要向我爸妈摊牌了，他们肯定会阻止我跟梁祁凡离婚的，毕竟，在他们的眼里，梁祁凡是个好男人，好老公。”
看来，她已经做好了打算。
“你决定好了吗？真的要跟梁祁凡离婚？”
“嗯，”点了点头，自嘲的笑道：“不离婚难道还要等着他把我送更多的男人玩？”
“那顾斯白呢？”苏黎问：“你跟他会不会......”
听到顾斯白的名字，唐嘉千的神色明显闪过一丝惆怅。
稍纵即逝，仅仅几秒。
口气云淡风轻的说道：“我和顾斯白更没有可能，如果我跟他在一起，以后少不了总跟梁祁凡碰面，怪尴尬的。”
话落，看了下时间，已经晚上九点。
“苏黎，我得走了，12点的飞机，我表姐还在等我，等我从日本回来，咱们再好好聊。”
苏黎点了点头，“嗯，等你回来。”
唐嘉千匆忙起身，拿起包包，向她挥手离开.
走到门口时，却又扭过头来，“苏黎！”
苏黎抬头看向她，“怎么了？”
没想到唐嘉千竟然冲她微微笑了笑，然后嘱咐道：“你和你家沐总......一定要好好的，一直幸福下去给我看，因为，那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，也同时，会给我希望，让我的余生，继续期待爱情的到来。”
......
透过玻璃看着唐嘉千乘车离开，苏黎的思绪还停留在她刚才的那句话中。
爱情该有的样子？
难道她和顾斯白之间不是爱情吗？
*
黎宅。
苏黎回到家里的时候，暖暖已经睡着了。
阿香说小丫头一开始还喊着找粑粑和妈妈，但是在游戏房里玩了会儿，就不嚷着找了。
好在玩的开心，没多久就困了。
“暖暖真是越长越漂亮了，今天带她在小区里玩的时候，很多小朋友都要跟暖暖玩，还非要让家人给他们拍合照，所以啊，小姐你真的应该再跟沐总要了孩子了，那样，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，最起码跟暖暖有个伴。”
听阿香这样说，苏黎才有所意识。
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，暖暖就要两岁了。
等她再大点，就能上幼儿园了。
接着是小学，中学，高中，大学。
如果在此期间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陪着，应该也是件不错的事情。
尤其，如果生个男孩，还能保护她。
如果是女孩，那她们姐妹之间也能分享很多小秘密。
这样一想，苏黎突然就萌发了要生二胎的念头。
以至于，第二天沐衍琛到了瑞士日内瓦，打电话给她，她提出这个想法后，听到的却是这个男人一阵低笑。
“你笑什么呀？”
“我笑你们女人真是一天一个想法。”沐衍琛一边解领带，一边说道：“前阵子不是还说只要暖暖一个？不带雨伞，就让我体外，就怕会怀孕，再生下一个，分走暖暖的爱，现在又说准备生二胎，确定想好了？”
“这个......”苏黎细眉轻皱，尾声拉了很长的音，思索了几秒钟，点点头，“嗯，算想好了，只有暖暖自己，确实太孤单了。”
“那好，现在去衣帽间。”
“去衣帽间干嘛？”
奇怪。
沐衍琛已经解开了领带，薄唇始终上扬着，看上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。
冲手机那段的苏黎低声提醒道：“既然想要二胎，那就先把抽屉里的雨伞，都给扔了。”
“......”
瞬间无语，这男人竟然先想到扔“雨伞。”
“等你回来再扔。”
但是他却说，“现在就扔。”
“为什么非得现在？”苏黎不解。
“怕你再反悔。”
原来如此。
苏黎捂嘴一笑，“放心，不会反悔的。”
嘴上这样说，但还是走进了衣帽间，拉开抽屉，把里面剩下的“雨伞”拿了出来，装进了其中一个购物袋里，想着明天出去好扔掉。
然后又动手拉开连衣裙后背上的拉链。
手机那端的沐衍琛听到了细微的声音，已经猜到她在做什么，“微信视频，想看看你。”
“嗯。”
结束了通话，没一会儿，男人的视频邀请就发来。
随手点了接通，看到视频里沐衍琛半敞着衬衣，英俊的轮廓在暖色灯带的映照下，莫名觉得有些性/感。
忍不住的吞咽了下口水，脸微微有点红。
赶紧找话题问道：“你那边现在几点？”
“早上六点。”
听到他的嗓音有点哑，“嗓子不舒服？是不是温差太大，不适应，感冒了？”
沐衍琛盯着屏幕中的连衣裙的肩带已经落在肩下，露出白皙的双肩和锁骨，以及——深V。
“温差不是太大。”
说着，拿起杯子去接了杯水。
喝着水，视线一直停留在她颈下。
“准备几点睡？”
苏黎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11点多，才想起还没有换衣服洗澡，“正准备去洗澡呢，洗完后就睡。”
“那就先去洗澡。”
“奥。”
还没聊多久就要结束，心底难免有些失落。
正要点结束通话，却听到这男人竟然说：“不要挂，就这样开着，不影响你洗澡。”
呃......
难怪催着她去洗澡。
“不行，不习惯。”
与视频中男人的视线相对，隔着视频都能感觉到来自他眸中的炽热。
沐衍琛没说话，只静静的逼视着她。
“真的不行......”
她确实接受不了自己洗澡，还被他看着，虽然亲昵过无数次，但总觉得跟面对面不一样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他提醒道：“如果害羞，那就关掉视频，让我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这个要求似乎不过分，点点头：“......好吧。”
视频切换为语音通话。
苏黎脱掉连衣裙，打开柜子找睡袍。
沐衍琛听到柜子门拉开的声音，小腹瞬间一紧。
单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，她此刻，应该已经不着寸/缕，正在拿睡袍。
然而，在浴室门打开，花洒的水声传来后，脑海中已经浮现临走前那晚，在浴室的那几幕。
苏黎那边，等着浴缸的水半满后，才半躺进去。
看了看一旁的手机，发现语音还在通话中，却没有男人的声音。
开口问道：“睡了吗？”
很快，慵懒而磁性的嗓音响起，“没有。”
他怎么可能睡得着？
男人在早晨多数都会有些反应，这是身体的本能。
更何况，此刻，自己爱的女人就在手机那端泡着澡。
“你觉得现在，我能睡得着？”
喉结上下滚动着，有种恨不得马上结束工作，飞回北城的欲/望。
“那......要不通话就结束吧。”
这样继续通话，对他而言不等于是煎熬吗？
“结束了，我会更睡不着，我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“我在说话呀。”苏黎拿起手机，放到耳边，“要不？聊点其他的转移注意力？”
“不用，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。”
叫名字？
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要让她叫名字，但她还是开了口，“衍琛？......”
“再叫！”
沐衍琛的嗓音夹杂着命令，磁性低沉的嗓音令苏黎无法拒绝。
她其实很喜欢听他的声音。
虽然隔着屏幕，但感觉，他的声音就好像在耳边。
熨烫着她的耳膜，令她全身的毛孔都张开。
心底汇聚一团暖流，慢慢的朝某一处流淌。
不自觉的夹紧双腿，脚趾头都开始绷紧。
“衍琛......”
“衍琛......”
叫着他的名字，微微闭上眼睛，气息逐渐变得微喘。
“苏黎。”
沐衍琛的嗓音越来越低，“喜欢我叫你苏黎还是沫儿？还是阿黎？”
“都喜欢，只要是你叫的，我都喜欢。”
奈何，他却说：“这种时候，我更喜欢叫你宝贝儿。”
瞬间，那团暖流就像是在体内炸了一样。
苏黎很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。
早已不是青涩小女生，身体的变化早已察觉到。
她想他了，而且是很想。
尤其在听到沐衍琛暧昧的叫宝贝儿后，更加有点控制不住这种感觉。
“有没有想我？”
沐衍琛再次引导她，并且已经解开了皮带。
苏黎闭着眼睛，脸颊已经染上绯红。
气息紊乱。
“想。”如实回答。
“有多想？”
“很想。”
接下来，她的嗓音变得更加喘。
殊不知，对手机那端的男人来说，这等于是致命的诱惑。
最终，终于用这种特殊的方式，完成了“任务”。
但依旧无法与真实的“做”相比。
所以，他粗喘着气，闷声提醒：“苏黎，如果你现在就在我身边，我一定会狠狠的要你！绝不会放过你！”
苏黎的脸瞬间红的更加厉害。
因为，早在听到沐衍琛声音的沙哑时，她就知道这男人正在做什么。
只是没有揭穿。
......
第二天。
陈东和阿香已经开着车回来。
从后备箱搬出来很多的烟花爆竹。
明天就29号，后天大年三十。
为了不让黎宅显得过于冷清，尚婶决定了留下过年。
陈东都不回老家了，阿香自然也想留下。
虽然这段时间尚婶依旧对她不冷不热的，但明显比一开始好很多。
阿香有信心，能让尚婶再次接受自己。
所以，还另外给尚婶和暖暖买了衣服。
陈东把衣服送进母亲的房里，说了句：“这是阿香的心意，您就算不想穿，大过年的，也不要拒绝。”
尚婶瞟了眼，淡淡说道：“放柜子里就行了。”
说完，便去了厨房。
陈东知道，母亲还是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。
日久见人心，只能继续等。
*
阿香去楼上把给暖暖买的衣服拿给苏黎。
“小姐，我也不知道应该送什么礼物给暖暖，我知道暖暖衣服挺多的，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，希望你......不要嫌弃。”
苏黎接过衣服，“瞧你说的，怎么会嫌弃呢。”
拿出衣服，“暖暖，快看看香姨给你买的新衣服。”
暖暖一听，拍着小手，很开心的走过来。
米白色的棉服穿在身上，衬托的小脸及其粉嫩。
“暖暖是不是很喜欢？”
小丫头点点头，眼睛乐的眯成一条线。
这让原本觉得一件衣服，实在拿不出去手的阿香，心里瞬间暖暖的。
......
饭后。
苏黎抱着暖暖来到医院。
沐老太太还没出院，沐衍琛说年三十会接回家。
等过了初五，再送回来。
因为病情还没稳定，住在医院，相对来说放心一点。
说也巧合。
走进医院时，在等电梯时，碰到了龚欣和沐熙璨。
沐熙璨看到婴儿车里的暖暖，脸上明显露出很惊讶的表情。
跟前几次的嚣张跋扈，故意找事不同，看到暖暖后，竟然都没有开口酸苏黎。
苏黎也没有跟她们打招呼。
毕竟，她的胸怀没有那么大。
不可能因为沐衍琛，就要包容一切。
婴儿车里的暖暖一双眼睛瞪的溜圆，抬头看了看身边的龚欣和沐熙璨。
孩子的眼睛时最纯净的。
沐熙璨无意对视上暖暖的眼睛，竟有种羞愧的感觉。
直到其中一部电梯打开门，苏黎推着婴儿车走进去。
电梯门关闭后，沐熙璨才问身边的龚欣，“妈，你不是说那女人生的女儿不是哥哥的吗？可是，那个孩子长的真的跟哥哥很像。”
“像又怎么了？长的像的孩子多了，难道每一个跟你哥长得像的，都是他的孩子吗？”
龚欣的话明显有些刻薄。
但沐熙璨也不好再说什么，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是觉得，如果这孩子真的是哥哥的，妈你就不要再对孩子有成见了。”
毕竟，总骂那孩子是野种，万一真是哥哥的孩子怎么办？
“熙熙！你就是太天真了！那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你哥的？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当年那个狐狸精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，你哥本来是要她流掉的，这女人为了生下孩子，不惜伪造死亡，孩子都快两岁了，才又回北城，不就是掌握住了你哥哥的心理？”
“仗着你哥哥喜欢她，知道你哥不可能对一个孩子下手，所以，不要被外表欺骗了！”
龚欣故意这样说，就是怕女儿沐熙璨哪天也站在苏黎那一边。
如果沐家的人全部都接受了苏黎和那个孩子，她的下场会有多惨，她太清楚。
苏黎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，儿子都已经查出来了。
万一再被老公沐建成和老太太知道，她不得被这个家唾弃死！
所以，在带着沐熙璨到了老太太病房，把水果放下后，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。
老太太还抱着暖暖，只瞟了眼桌子上的水果，然后继续逗曾孙女。
“暖暖又变漂亮啊，尤其是这双眼睛，跟那个芭比娃娃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走到门口的沐熙璨听到奶奶夸暖暖，心里各种不是滋味。
觉得自己的爱就像是被剥夺。
以至于在走廊上，气的她直跺脚。“妈！你听到了吗！我都走了，跟奶奶她打招呼，她都不理我，一直哄那个孩子！奶奶是不是老糊涂了呀！”
“你奶奶不是老糊涂，是本来就糊涂了。”龚欣说道：“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曾孙，才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沐家的血脉呢！随便她吧，反正你好好的，守好自己的股份，不然，万一股份再没了，你在那个家就完全没有地位了！”
“股份是属于我的，谁敢拿走呀！”
“谁敢?万一你爸再把你的股份给了那个小野种怎么办？我的股份他都能全部收回去，更何况是你呢！”
被母亲这么一提醒，沐熙璨就更加厌烦苏黎和她的女儿。
凭什么她要得到家人的认可？
凭什么她的女儿要威胁到自己？
就因为她，左寒到现在都不理自己。
自己的悲惨生活全部因这个女人而起！
“妈，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惩治那个女人吗！”
龚欣摇摇头，“再等等吧，你哥去瑞士了，春节过后，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，要是回来的不那么早，妈再想其他的办法，毕竟，你哥在，我们就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。”
“不用动她啊，把她那些肮脏事全部抖出来，让奶奶和爸爸知道她的真面目不就可以了？”
“行，咱们回去再想想办法。”
......
苏黎离开医院已是正午。
回到黎宅，远远瞧见门口一辆黑色宾利。
见她回来，车里的男人下了车。
是梁祁凡。
梁祁凡面容有些苍白，看上去就像是病了一样，脸也瘦许多。
头发剃成了寸头，整个人显得严肃不少。
苏黎下了车，先让陈东把暖暖抱进去。
然后走向梁祁凡。
刚到他跟前，他已经开了口，“知道唐嘉千在哪儿吗？”
“你是他老公，你都不知道她在哪儿，却跑来问我？”
知道他都对唐嘉千做了什么，苏黎自然对他没有好气。
甚至，多一句话都不愿跟他说。
见她要走，梁祁凡脸上全是无尽的落寞，神情哀伤的注视着苏黎。
“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做，那晚就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，但是身为一个男人，我控制不住自己，才会办了傻事，我希望苏黎你见到唐嘉千后，代我向她转达，只要她不提离婚，回家踏踏实实的跟我过日子，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，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苏黎不解的问，“我很不理解，明明你都看到了，明知道嘉千心里没有你，为什么还要强留下她？成全她不好吗？”
“成全她？”
梁祁凡苦涩一笑，“成全她，谁又能成全我？你们知道我有多爱她吗？你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“如果我不爱她，不可能会容忍她一次次的给我戴绿帽子！”
说着，感觉到情绪有些激动，便没再继续下去。
等他走后，苏黎才朝院内走去。
满脑子都是梁祁凡那句：“你们知道我有多爱她吗？”
既然爱，又为什么会把她送给其他男人？
突然......
想起沐衍琛之前说，梁祁凡和唐嘉千被抓进去警局，是因为有人举报那家会所。
那家会所的主人在北城的影响力很高。
敢打电话举报的人，肯定来头也不小。
不然，那边到现在都查不到举报的人。
难道？
那个人就是梁祁凡?
如果真的是他，又何必呢？
伤了唐嘉千的心，也让她更怕了他。
......
日本，北海道。
光着脚站在木质地板上，望着窗外的白雪皑皑，只穿了件浴袍的唐嘉千，嘴角泛起一记微笑。
听到相机快门声，转过身去，看到一身灰色休闲装的顾斯白，手中举着相机，又冲她摁下快门后，才把相机，以及购物袋放在茶几上。
凝视着面前的女人，缓缓朝她走去。
唐嘉千也看着他。
当被他拥入怀中时，双手紧紧攥在一起，纠结了片刻后，才有踮脚勾上了他的脖子。
“喜欢这里吗？”顾斯白开口问道：“如果住的不习惯，我们就再换家民宿客栈。”
“这里就挺好的。”
站在落地川窗前，可以看到北海道最美的雪景。
而且，为了不被人认出来，还包下了整间客栈。
只留下了做饭的厨师。
又没有人能够打扰到他们。
“真的挺好的？”
顾斯白似乎有点不相信她的话。
轻撩起她的下巴，直视着她，“可是我为什么在你脸上看不到一点的笑容？”
“心里开心就好啊，并不一定非要在脸上表现出来。”
说完，扫视到茶几上的购物袋，“你买了什么？”
走过去打开袋子，看到是餐盒。
闻到股很香的味道。
打开后看到竟然是关东煮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？”
拿起一串鱼豆腐，津津有味的吃着。
顾斯白走过去，打开一瓶可乐递到她面前，“经常见到你在便利店里吃。“
“经常？”
唐嘉千放下签子，有些诧异，“你......你经常来黎氏？”
毕竟，她常去的就是楼下的便利店，只要去，就一定会吃关东煮。
“嗯，只要不忙，我都会去。”
深情的凝着她，说道：“因为想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