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.高冷师尊坏徒弟30

朝邶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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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嗷呜嗷呜。

    方灼笑了, 大手一挥,“赏你了, 走, 放你狗窝去。”

    德牧连跑带跳跟在后面,像只基因突变的小鹿斑比。

    方灼弯下腰, 正准备投放就觉得后脑勺一凉, 下意识回头往上看, 男人穿着一身黑, 不知道在阳台站了多久。

    德牧像被按下开关,不跳也不嚎了,见站在高处的大魔王打了个手势, 扭头, 张嘴夺下方灼手里的东西,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不到半分钟,方灼就看见那只蠢狗把袋子叼到周猝面前。

    周猝还破天荒的摸了摸它的狗头, 德牧忘乎所以,高兴地在地上打滚, 完全忘记楼下还站在狗窝前的老父亲。

    方灼:“……”

    儿砸, 你知不知道你周爸爸裆里藏了一条龙!这不是送我去死吗!

    “上来。”周猝留下话, 进屋。

    方灼假装没听见, 不多时, 不孝狗儿子又跑下来, 仰头咬住他的T恤使劲拖。

    周猝不在房间, 在影音室, 里面关了灯,投影幕被拉下来,已经开始播放电影。

    方灼看见了那个罪恶的袋子,袋子敞开,旁边还扔着光碟包装纸。那一刻他的心脏猛跳,两腿发软,吓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“这不好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不好。”周猝将屏幕光调了一下,画面柔和很多。

    两个男人一起那种钙片,没问题都能看出问题。

    方灼怵得心里发紧,“我不看,你自己慢慢看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转身想跑,被男人一把拽回去,牢牢扣在怀里,“跑什么?以后我们会有很多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,你要学会适应并且享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你怕是对享受有什么误解。

    方灼索性闭上眼睛,打算把电影睡过去。

    周猝掐着他下巴,手指揉着唇瓣,当初咬伤的地方已经结痂脱落,只剩下一些白色印记。

    “你这表情是希望我亲你?”

    方灼猛地睁开眼,用力瞪他。

    电影已经开始,两个美少年男主在沙滩上你追我赶,笑得阳光又恣意,但令人意外的是,并没有出现不和谐的画面。

    这应该是一部同性故事片。

    方灼放松警惕,投入剧情,直到画面切换到了烛光晚餐。

    画面里的两人吃着西餐,你喂我,我喂你,很快就喂到了一张椅子上,最后又从椅子上滚到地毯上。他们把刀叉一扔,相互撕扯,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这样撩人的片子,比单纯的表现男人间的肉-欲,更能让人接受。更何况方灼自己就演过这样的电影。

    画面并不色气,反而很隐晦,只是气氛暧昧到极致,像是一枚火星飞入空气中,连带着画面之外的现实世界也被点燃。

    影音室的音效很好,四面八方都是电影里纠-缠的申吟。

    方灼面红耳赤,背后的男人呼吸开始急促,灼热的气息全数喷进他的领子里。

    “反感吗?”周猝声音低哑。

    “反感不至于,就是怪尴尬的。”方灼忍了忍,还是说了出来,“你小兄弟对怼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气氛陡然从尴尬变得怪异。

    方灼抬高屁股,也觉得自己太过直接,为了缓解气氛,他决定谈点严肃的话题,“你的梦想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周猝: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猝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方灼难以置信,“你不想跟周丞争夺财产?不想成为周鹤年的关门徒弟?不想掌控整个周家,成为人上人?”

    “你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?”周猝的下巴搁在方灼的肩上,偏头看着他。

    青年的下颚线条柔和,睫毛很翘,眼角的弧度微妙上扬,每当他笑的时候,眼睛能弯成月牙,嘴唇一咧,露出一口白牙。

    并不是惊艳的姿色,却让人很舒服。

    见他发呆,周猝勒紧手臂,“回答我。”

    方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竟然因为周猝的话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好半晌他才回神,讷讷说:“希望啊,到时候你吃肉,我就跟后面喝汤。”

    周猝眼神微黯,不是没有听出其中的敷衍,惩罚性的咬住青年柔软的耳垂,用牙齿研磨,沙哑的声音像是沾了蜜糖,“如你所愿。”

    方灼心慌慌,隐约觉得事情发展方向似乎不对,但又纠不出错。很快,他的思绪就被身体异样的感觉击溃。

    周猝的手指细长有力,带着薄茧,轻易就能挑起并掌控他身体的欲忘。

    方灼顽强挣扎,“我真的不行,我他妈喜欢女人!”

    “我算过你的命,断子绝孙,你只有喜欢男人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二、二少,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很毒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说过。”

    青年的身体很青涩,眼睛被欲-望沾上潮湿。周猝神色阴沉,死死盯着他,腮帮子咬得鼓鼓的,因为克制,浑身肌肉绷起,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着,硬是把身体里出笼的野兽拦下来。

    方灼寡欲,在这方面胃口不大,此刻被伺候到一半,对方突然收手不干了,整颗心像陷阱羽毛堆里,哪哪都痒得难受,甚至想伸手把周猝撤离的手拉回来。

    好在他清醒,及时打住。

    周猝身上,衬衣西裤依旧一丝不苟,就连表情也是克制禁欲的,唯独眼睛里黑压压一片,又是那副想要吃人的神色。

    方灼手忙脚乱,连裤子拉链都没拉,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。躲到一楼大厅的角落里,掏手机的时候手在颤抖,就在刚才,不,甚至现在也是!三两下就被弄得邦邦硬不说,他居然还觉得周猝的手让他很舒服!

    这怎么可能??

    他难道也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渣??

    这一晚,方灼没有上楼睡,他抱着德牧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发呆。

    窗外风雨飘摇,雷电大作,每一次劈下来都像是要破天裂地。

    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地平线的时候,方灼将脑袋从德牧肚子挪开,身上不知被谁搭上的薄毯滑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许先生。”

    背后传来粗哑的男音,方灼吓得连清晨反应都没了。

    一名黑炭脸的保镖,正站在他背后,手里举着卫星电话,“大少找你。”

    方灼狐疑的接过。

    “今晚八点,让周猝去一趟主宅。”周丞语气恶劣,“让他穿正式一点,别到时候丢老子的脸。”

    方灼说:“你跟周猝不是不对付吗?怎么突然转性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想搭理他?!”周丞咬咬牙切齿,“老爷子前几天放话,让所有20岁以下的男青年,在今晚八点前必须到主宅一趟。其中特别点名让周猝也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他一个快30的老腊肉,去跟一群20岁的小鲜肉混在一起干什么?”方灼不敢想象那个画面,“对周猝会不会太过残忍?”

    说完就看见保镖正对他眨眼睛,眼皮都要抽筋了。

    方灼脸部扭曲了下,画风突变,“不过,老腊肉有嚼劲,而且越嚼越有味儿,百吃不厌。”

    “他受了什么伤?”

    赵七指了下脑袋,“精神力崩溃,也亏得这兄弟意志力强悍,换其的,估计早疯了。”

    方灼对于精神力和目前人类基因还没什么研究,总之比普通人牛逼就对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台上的哥们儿,是不是任务目标。

    方灼道看着赵七,“这人我看上了,拍下来。”

    赵七立刻举手叫价:“二万五。”

    一下子甩了头一个叫价的整整五千星币。

    现场哗然一瞬,立刻有人喊,“三万五。”

    “四万。”

    “四万五。”

    赵七不敢再随便要价,扭头看向自家老大。

    方灼看向竞价的络腮胡,举起手,“六万!”

    “七……”对方及时刹住口,眼神如同在看智障,“就这么个货色,也值六万,傻逼。”

    方灼吊着眼角,“傻逼骂谁呢?”

    赵七三两下撸起袖子,准备干架。

    对方嘴巴动了几下,不敢再吭声。

    台上的男人长相只能算端正,身材倒是不错,肌肉结实漂亮,身形修长,小麦色的肌肤上沁出薄汗,被阳光照出迷人的光泽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性感的荷尔蒙气息。

    “看着就带劲儿,上起来肯定爽。”

    “宋老大这三两天换一个,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。”

    “这你就不懂了,有人就是天赋异禀,钢枪不坏。”

    兄弟,你想多了,我搞不了事的。

    方灼光明正大的偷听,心里不住摇头,在原主的记忆最深处,有个惊天大秘密——

    他的小鸟只是个摆设,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,都不行。

    为此他试过很多人,从萝莉御姐,到少年老大叔,还没开始摸,就被恶心得冲去厕所抱着马桶吐。

    看来这个世界,他要当个清心寡欲的男人。

    奴隶脖子上带着一个项圈,项圈上有条细铁链子,拍卖员把链子另一头递过来,“祝您享用愉快。”

    方灼接过链子,狠狠一拽,“起来,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男人跪着不动。

    “别跟老子犟,起来。”方灼命令。

    那双耷拉的眼皮微微撩开,方灼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蓝色,如寒冷冬日里蔚蓝的海水,透着彻骨的冰冷。

    方灼心肝一颤,清了下嗓子,问他:“是因为疼,走不了,还是不想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男人说:“滚。”

    方灼:“……”

    赵七见他竟然敢忤逆,一脚踹过去,“老大,我来收拾他,你先上车。”

    方灼把链子交给他,叮嘱说:“客气点。”

    赵七:“你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方灼前脚刚走,后脚赵七就像对待牲口一样,把链子锁在车后,钻进车内一脚轰了油门。

    看着四周不断后退的景物,和空荡的副驾驶座,方灼后知后觉,“他人呢?”

    赵七:“按你的吩咐,拴在后面,跟着车子跑呢!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吩咐了!”方灼快要吓死了,小奴隶正在发烧呢,万一真是主角,被搞死了怎么办。

    “停车,快给我停车!”

    车子刚刹住,方灼就火急火燎钻出去。

    男人被拖行了将近五百米,整块后背皮都快磨掉了,红彤彤一片,方灼头皮发麻,探了下鼻息,松了口气,还好只是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看个屁啊!”方灼气得眼前发黑,“还不过来帮我扶一下!”

    “哦哦,好。”赵七愣怔地跑过去,跟方灼一人一边把人架起来,塞进车里。

    一路上,赵七连呼吸都不敢大声,老大以前说“客气点”,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整的意思,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疯。

    抽疯的老大正握着奴隶脏兮兮的手,变态的摸来摸去,并没有预期的酥-麻感,他不死心的把手指插-入,十指扣住。

    结果同样令人失望。

    赵七瞥了眼后视镜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,怎么还拉上手了!

    方灼警告,“好好开车,看前面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。”赵七缩起脖子,不敢再触他霉头。

    回到大本营,之前躺在地上挺尸的人已经起来,地上的酒瓶子也收拾干净了。

    见方灼进门,立马整齐鞠躬,“老大好。”跟大片似的。

    方灼压住快上翘的尾巴,沉稳的“嗯”了一声,示意赵七把人弄进房间。

    男人躺在床上,眉头皱得很紧,方灼亲自打水给他擦身,经过鸟巢时不经意一撇,吓得帕子都掉了。

    “老大,医生来了。”

    赵七把一个老大爷带进门,大爷身上背着破旧的医药箱,走路颤颤巍巍,从脸到手,皮肤已经褶皱成了枯树皮。

    方灼看他老得路都走不稳,伸手扶了一把,老大爷愤怒甩开,“不用你扶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