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值钱的小手段

锦池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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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是武青颜的以儆效尤吓着了孙莹莹,还是孙莹莹终于认清楚了她今日想要刺激的主角,松开武青颜的手臂,她擦了擦泪水,十分亲昵的挽住了武金玉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刚刚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,是莹莹调教无方呦,让武三小姐不开心了,其实武三小姐也别多想,清秋就是那么个人,无论我想要做什么,他都会紧张的瞻前顾后,真是让我也好苦恼哦。”

    她把话已经点的这么清楚了,她就不信武金玉这个泼妇还听不懂。

    然,她还真是高估了武金玉的思维,任由她把话说得再暧昧,武金玉只是一门嫌弃的拧眉看着她:“你能把舌头抻直了再开口么?”

    孙莹莹面上一僵,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呛:“武三小姐真是爱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武青颜在一旁看着好笑,武金玉不但性子直,脑袋里的各条神经更是直的连个弯都没有,如今这孙莹莹嗲个没玩的拐弯抹角,像是一个刚刚从港澳回归的外籍人一般,别说是武金玉了,就是她冷不丁听着都费劲。

    眼看着武金玉想要挣脱孙莹莹的搀挽,武青颜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:“金玉,不得放肆。”

    武金玉一愣,讪讪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,任由孙莹莹抱着,她敢上天,敢遁地,就是不敢违抗自己老姐的命令。

    孙莹莹像是没瞧见武金玉的嫌弃一般,拉着她亲热的往里面走:“哎呦,你说说这该死的天气哦,怎么就这么热,真是让我吃点水果都上火。”

    武金玉像是赶苍蝇似的伸着另一只手不停的扇着,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也是热,但武青颜知道,她可能是真的太讨厌这个孙莹莹的虚伪了。

    扯了扯唇,正要勾起一抹笑,却忽然见一抹白光闪过眼角,武青颜瞄了瞄孙莹莹五指之间那一闪而逝的光亮,眉眼一转,再次勾起了一抹微笑,揽住了武金玉的另一侧手臂。

    “知道你热,但你用不着这么使劲的扇吧?”

    武金玉拧了拧眉,想说什么又不敢:“姐……”

    武青颜拍了拍她的肩膀,轻轻一笑,声音压到了最低:“金玉,输了什么,万不可输了牌面,今天我带着你来是看闹热的,不是让你变成热闹给别人看的。”

    她虽是一直微笑着,但眼中的认真却不可忽视。

    武金玉愣了愣,瞧着武青颜的双眸凝视了半晌,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:“姐你放心,只要你在我身边,我啥都忍得住。”

    孙莹莹知道她们俩在嘀咕,但听不清楚她们说的是什么,不过她现在也没那个心情研究,她现在满心都在想着,一会要怎么让武金玉失态,让许清秋彻底断了对这个泼妇的念想。

    “哎呦!武家的两位小姐终于来了?可真是让我等到花儿都谢了呢。”

    武金玉与武青颜刚刚迈进了前厅的门槛,便是感觉眼前一花,紧接着一个肥硕硕的身影挡在了她们二人的前面。

    孙莹莹笑看着挡在她们面前的夫人,柔柔的介绍:“这是莹莹的母亲,听闻到今日有贵客来,不顾身体的不适,特意前来作陪。”

    武青颜淡淡一扫面前的夫人,硕大的脸盘子上镶了对小到不能再小的鼠眼,脸上的胭脂厚的掉渣,肥头大耳,满面红光,虽长得难看了一些,但绝对是身体倍棒,吃嘛嘛香的主儿。

    孙夫人卡么卡么黄豆粒一样的眼睛,最后对着武金玉伸出了手:“想来你就是武三小姐了吧?以前总是听莹莹提起你,今儿总算是见着了。”

    武金玉嫌恶的后退一步,别说是伸手了,就是连碰都不想让她碰。

    倒是武青颜,上前一步将武金玉挡在了自己的身后,一把拉住了孙夫人的猪蹄子:“小妹比较怕生,孙夫人的热情,我这个当姐姐的心领了。”

    孙夫人没想到武青颜会突然冲上来,心里骂了声“碍事”,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挂着:“哎呦!这怎么敢当啊!我可是听莹莹说了,您现在是皇子妃啊!不过您究竟是二皇子的妃?还是三皇子的妃呢?”

    武青颜知道,她这是明知故问,也不生气:“我这个人不讲究,孙夫人想怎么称呼,就怎么称呼。”

    孙夫人脸上的褶子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索性将话题岔了过去:“皇子妃真是爱开玩笑呦,咱们大齐还从来没有一女侍二夫的先例,我这个老婆子自然是迷糊的。”

    这称呼她可不敢擅自更改,无论是单叫三皇子妃,还是二皇子妃,传出去了,都是要得罪一边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个武青颜还是个聪明的,看样子她要谨慎一些才是。

    武青颜知道这孙夫人是在埋汰自己不贞洁,懒得和她继续纠缠,索性拉下了脸面:“孙夫人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是在说我用不干净的身子,徘徊在两位皇子之间,迷惑两位皇子的心智?”

    孙家母女俩谁都没想到武青颜说翻脸就翻脸,当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,纷纷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皇子妃莫要生气啊!我这老婆子年岁大了,说话也不中听了,但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呀!”

    孙莹莹本是也想开口劝说,不过余光忽然见一双黑色的云靴走了过来,提了口气,吸了吸鼻子,猛地就朝着武金玉磕了头去。

    “金玉,我知道是我的错,我当初就不该嫁给清秋,是我插在了你和清秋之间,让你为难,你要怪就都怪我吧,千万别为难我的娘亲啊!她老人家岁数大了,经不起折腾啊!”

    武金玉皱眉,不解的看着突然间歇性抽搐起来的孙莹莹:“你抽什么邪风?”

    孙莹莹点了点头,委屈的很:“是,是我抽风,是我的不对,都是我的错,我今日请你来,也是想问问你的意思,只要你开口,我愿意现在就离开清秋的身边,我只求你放过清秋,也别再让皇子妃为难我的娘亲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武金玉还要说什么,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,一声怒吼便是炸响在了门外。

    “这是在做什么!”

    这个声音……

    武金玉僵硬在了原地,连头都回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武青颜瞧着冲进来的许清秋,又看了看再次装起小白菜的孙莹莹,心里冷的想笑,怪不得卖起了可怜,原来是观众到场了。

    毫不知情的许清秋,心疼的半蹲下了身子,想要搀扶起孙莹莹:“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”

    孙莹莹本想开口接着说些什么,可无意之间对上了武青颜那冷着的眼,不知道是做贼心虚,还是把词儿都吐尽了,只是在许清秋的怀里闷声痛哭:“呜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母女就是母女,孙莹莹没了话,孙夫人则是喊天喊地的开了口:“哎呦我的个老天爷啊!这是造的什么孽啊!我们莹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啊!”

    她说着,再次朝着武金玉爬了过来:“武三小姐,念在我岁数这么大的份上,求求您就大人大量的放过我们吧!”

    武金玉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凭着直觉说:“放过你们什么?你们这是在干嘛啊?”

    可能是她的态度刺激了许清秋,也或者是老婆和丈母娘的哭声,戳疼了许清秋,他猛地抬头,满眼愤怒的瞪着武金玉:“金玉,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!你太过分了!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,我和你这辈子,下辈子都不可能了!”

    武金玉气得身子颤动了起来,死死的瞪着许清秋,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,转眼,朝着桌子上扫了去,瞧着那碟碟碗碗愣神了好久,却最终没能举起来。

    对于许清秋,饶是她再过生气和埋怨,也始终做不出伤害他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就在她想要不要掉头就跑的时候,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心,一丝丝温暖顺着她的指尖传达进她的心房,她有些委屈的想哭。

    “姐……”她看着拉住她手的武青颜,咬了咬唇。

    武青颜并没有看向她,而是拉着她的手,朝着许清秋扫了去:“西南将军如此疼爱自己的女人,还真是让人佩服,只是西南将军似乎误会了,我家的金玉,何时说要嫁给西南将军了?”

    许清秋一愣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武青颜顿了顿又道:“今儿我带着金玉来,是受了西南夫人的邀请,说白了,我们是客,可这饭还没吃上,戏倒是先唱起来了,我还真是好奇,这一出一出的是在演给谁看?西南将军就算不把我们姐俩放在眼里,至少也应该尊重一下二皇子和三皇子,虽然我现在还没被指婚,但也算是个皇子妃,如今西南将军这般当着我的面横眉冷对的,就不怕这事传到两位皇子的耳朵里么?”

    许清秋又是一愣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却最终在武青颜凌人的气势下,矮了半截的继续沉默着。

    孙莹莹见此,赶紧挡在了他的身前,对着武青颜“砰砰地”磕头:“皇子妃您别生气,都是莹莹不懂事,您可千万别怪罪清秋,错都在莹莹身上。”

    她双眼含泪,身子轻颤,认是谁见了也会怜悯三分,但武青颜却置若罔闻,接着她的话音落下,轻轻地笑了。

    “今儿这事,确实是西南夫人错了。”

    孙莹莹登时一个僵硬,也是傻在了原地,她刚刚那话,不过是想要打个圆场,没想到武青颜竟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直接将屎盆子扣在了她的脑袋上。

    “家妹曾经确实和西南将军情投意合,但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,家妹当初既然拒绝了西南将军,如今又怎么会惦记着和好?”武青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,“我倒是不懂西南夫人和西南将军刚刚的话,难道我的妹妹只配给人家做小?”

    许清秋被这话砸的脸色发青:“皇子妃误会了,微臣不敢有那个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是误会最好,我家的妹妹一向傲骨天成,自然不会抢别人的旧鞋穿,也自不会啃回头草。”她说着,又扫了一眼孙莹莹,“所以还请西南夫人把心放回到肚子里,不是人人都和西南夫人一样,喜欢穿旧鞋,啃剩草的。”

    孙莹莹一张小脸白了绿,绿了紫,紧紧咬着下唇,气得就差没血液倒流了!

    孙夫人哪里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气?忍着一巴掌抽死武青颜的冲动,舔着老脸挂起了笑容:“皇子妃一向大度开明,今日这事既然是个误会的话,皇子妃又怎能追究?”她说着,拉着孙莹莹就想起身,“还不赶紧亲自给太子妃盛汤赔罪?”

    真是窝火啊!她家的女儿跪一个没进门的皇子妃也就算了,凭什么还要连许清秋的前任也跪?别人家的女儿是亲生的,她家的女儿就是后娘养的?

    武青颜挑了挑眉,根本不给孙夫人面子:“今儿这事我还必须要追究了,事关我家妹的清白,我怎能不追究?”

    孙夫人拉着孙莹莹刚要站起来,冷不丁听着这话,差点没脚下一软的趴在地上,讪讪的咽了咽吐沫,再次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