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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看了一会，却看不出什么。
刘白说道：“老刘，你不是跟我们闹着玩吧！”
白鸽白了他一眼：“鬼才跟你闹着玩！”
刘白：“你还寻思着自己并不是鬼？”
白鸽不再理他。
刘垚却是忽然看出了什么，道：“你不会说，他累了吧！”
白鸽点头。
刘垚稍稍松了口气。
跟刘白朱晟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，刘垚都很少见他们累过。这说明，他们这种形态的生命，是很不容易累的。
白鸽此时解释道：“其实，这就和吃补药一个道理。身体不行，吃太多反而会伤身体。他这种情况虽然不能说他身体不行，但以‘补天石’作为补药，无疑也是太猛了！”
其他人也明白过来。
刘白却是发现了一个问题：“老刘，你是说你还有仆人？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？”
其他人也看向白鸽，白鸽回答道：“我的所学，基本是诚意伯一脉的道术，但其实也接触过扎纸术，我只是用扎纸术，做出了几个能绑着做些杂事的东西罢了！”
说着，他抬头向前示意。
这时，便见朱道圻面前的山道上走下一个人影来。不一会，人影走进，却是个看起来很粗糙的、女人模样的纸人。
刘白睁大眼睛：“老刘，你的手艺也太糙了吧。我怎么看着这个东西有点眼熟……对了，就像的在网上看到的被用坏了的娃娃图片！”
白鸽尴尬一笑，不过却是好奇：“娃娃是什么？”
刘白反应过来，看了朱晟栩一眼，讪讪一笑。刘垚也是眼观鼻，鼻关心，装作没听到，便连小荷投来的好奇目光，也直接无视了。
这哥俩内心的台词是一样的：老子也曾血气方刚过好吗，当初只是好奇到网上搜了一下图片，又没真的用过。其他人也只是觉得这俩货有点奇怪，但都没深究。
又过了一会，那个纸人快到了山腰。
众人看到，她的手里拿了一本书。
刘垚还认出了这本书，便是曾经在命运之流时，他在朱道壁的书房中找到的，记载着离开伪人间方法的那本书。那个方法，叫九十九道门。
刘垚也已经知道朱道圻的打算。估计是在伪人间中报复社会不过瘾，他打算出去了。
刘白和朱晟栩也曾听刘垚讲过这段故事。这时，刘白对刘垚说道：“这个疯子出去，怎么想也感觉不是好事啊。虽然外面能人异士很多，但我可不觉得那些人能奈何的了他。到时候，外面的世界不会被他搞个底朝天吧！”
刘垚也有类似的担忧，对刘白肩膀上的白鸽说道：“真把这东西给他？”
白鸽点头：“不然还能怎么办？不给的话，他马上就要拆了这里。不过你放心，我有计划！”
刘垚问：“什么计划？”
他可深知计划赶不上变化的道理，是以，心里对刘清山的计划，并不抱有很大的信心。
白鸽这时却说道：“不过，如今计划变了一下。我现在请你帮我做件事，敢不敢？”
刘垚道：“你还是先说说你的计划吧！”
白鸽：“来不及了，得马上。看见我那个仆人没有，当她和朱道圻碰面，把那本书交到你手里的时候，你就得动手！”
刘垚明白了他的意思，皱眉道：“你是说偷袭，要是这么容易解决他，还要什么计划？或者说，你有后手？”
白鸽：“的确有后手。实话跟你说，如果接下来你按照我跟你说的做，有五成把握能干掉朱道圻，如果不成，还有危险。而且，就算不用限制的计划，按照我原来的计划行事，把握最多有四成！”
刘垚看了看山道上的纸人，已经快到了山脚，陷入纠结。
实在是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刘清山，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计划，而且，时间有些紧。
但白鸽却不打算等下去，他忽然低头，咳嗽了起来，才咳嗽了两下，一个红色的东西被他从嘴里吐出，落在了地上。
刘白率先发现，把那东西捡了起来，却是一个箭头形状的红色石头，看质地，有些像猫血玉，也就是共工角染了共工血而成的圣血玉。
刘白正在惊奇，白鸽又抖了一下翅膀，两根羽毛飘落。却在飘落的过程中，忽然变大，就像是一张纸压缩成一团，外力卸去之后，又迅速恢复一般。
其中一根羽毛，很快膨胀，变化，一个呼吸间，便成了一把弓，却是纸扎的弓。弓和弓弦都呈白色，若是仔细看，能看到上面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符文。而另一根羽毛，则是边长，眨眼睛，成了一个带着尾羽的箭杆。
做完这一切，白鸽看起来很是疲累，便连羽毛都蔫了起来，双眼有些无神，而且，竟然真的咳嗽了起来，只是咳嗽的声音，却不是人类的，声音有些细，听起来很怪异。
刘垚这时也发现了他弄出来的这些东西，一脸疑惑。
小荷倒是一直观察着，像小孩子第一次看魔术一般，张大嘴巴，满脸惊叹。
白鸽这时强忍咳嗽，道：“这弓和弓弦，虽然都是纸扎出来的。不过做这些纸的原材料，也是传说中的东西，所以，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。而那些符文，是我画的，起到的只是锦上添花的作用。加上圣血玉做成的箭头，若是射中，那家伙不死也残，你快递做决定。或者，其他人，不管是谁，只要在我的纸人仆人把那本书交出去的时候把箭射出去就好！”
一口气说完，又咳嗽了起来。
刘垚虽然知道自己对他的怀疑不无道理，但也心下歉疚。又看那个女纸人离山脚也就几步路的距离，便一咬牙道：“这事儿，我干了！”
白鸽明显的松了口气，道：“那便快把箭杆和箭头组装好吧！”
刘垚也不在推辞，从刘白手里接过箭头，捡起箭杆。箭头的尾部和箭杆上的插槽都是设计过的，很简单便插了上去。
然后，他弯弓搭箭，静悄悄的瞄准了朱道圻。